尹丹凤冷冷的回答:“等你走了以后,粱兆堂那老东西绝不会饶我的,他就算相信你,不会在我面前泄露秘密,也不会留我活口。” 童子奇恍然大悟,说:“那这笔钱我不赚了。”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“可惜晚矣。” “哇操,那我们怎么办?” 尹丹凤勉强挤出笑容,道:“与其死在别人手里,我还不如死在你的手里好。” 童子奇诧异说:“死在我手里?你要我杀了你?” “你舍不得?”尹丹凤望着他,童子奇苦笑道:“哇操,你难道以为我也是个神经失常的人。” 尹丹凤欣慰的说:“我知道你不是,我也知道你舍不得杀我,所以……” 忽然,她神秘的笑了。 “所以,我找个人李代桃僵。” 童子奇没有再问“沙沙。” 他还不十分了解尹丹凤的意思,可是他已经听见一阵脚步声在接近。 这时的脚步声,己穿过外面的院子。 “笃笃笃。” 接着,有人在敲门。 “什么人?” “是我。”一个女人的声音,年纪不大,如银铃般说:“送几个柿饼来,让你们俩个尝尝。” 尹丹凤开门说:“原来是酒矸嫂,常收你的东西实在不好意思。” 酒矸嫂自谦道:“大家都是邻居,这么客气干什么?” “那我就不推辞了。” 酒矸嫂说:“收下吧,收下吧。” 尹丹凤没有再说。 因为酒矸嫂进了门,看见了童子奇,笑着点了下头。 童子奇也回之以礼。 酒矸嫂不但年青,而且丰满结实,是就像是个熟透酌苹果,既香甜嘛又可口。 尹丹凤掩起门,忽然回过头,向童子奇一笑,向:“你看她怎么样?” “哇操,很好。”童子奇坦然承认。 尹丹凤又问:“今天晚上你想不想跟她睡觉?” 童子奇停了一下,低声说:“如果你不吃醋,我有一点点想。” 他不止想一点而已,而是想得很要命。 但是,他不敢讲,因为他还不知道尹丹凤是什么意思? 酒矸嫂身上穿的衣服非常单薄,甚至可以看见她的奶头正渐渐地发硬。 她也想吗? 天晓得。请童子奇。 童子奇按时赶约,没想到一出家门,就被人家给盯上了。他原以为是贼,想要拦途劫抢,讨几个钱花,所以没有放在心上。 “嘀达,嘀达……” 当他走到官道时,后面就飞也似的冲来两匹快马,一左一右向他夹来,好像要把他夹在两马之间,活活给夹死似的。 童子奇看见不对劲,早有了准备,当两马将要冲到时,双脚一点,一个“白虎跳搁”,跃到路旁树旁,使那两匹马落了空。 这时,童子奇才看清楚,马上的那两个壮汉,故意把马靠来夹他。 “呷。” 童子奇想把他们喝住,谁料其中一个汉了已经把马勒住,拨转马头,又向路旁的童子奇冲来。 一到童子奇身边,把马一勒,满想利用马身一转,两只前腿一弯一蹋之际,把他踩成一团肉饼。 童子奇何等机灵?在那马又脚一弯之际,早就溜到马屁股后面。 “啪”的一声。 那汉子连忙回过身子,马鞭一抖,朝童子奇抽了过来。 这一鞭快极了,要闪也来不及。 他在危急万分的当儿,一手抓住马尾,纵身一跳,一个凌空筋斗飞到半空,把那马鞍避过。跟着使了个“飞踢腿”,向那汉子踹过去。 那汉子马上功夫了得,在童子奇左脚蹬来时,他双脚把马身一绕,身子即侧,便躲到马肚去,使得童子奇飞踢落了空。 那时,第二个汉子已经催马过来,挥动马鞭抽向童子奇。 “啪——啦。” 马鞭呜叫一声,直取童子奇面门。 童子奇一闪,跳到路旁树边。 “哒……哒。” 马鞭又扫来了,要不是他闪避得快,这下非皮开肉绽。 那马鞭因来势太快,打在路旁的树上,把那树皮掀去一大块。 那第一个汉子,已从马胜翻上了马背,挥动马鞭赶来。 两条马鞭,围着童子奇抽个不停。 童子奇无暇拔扇,在两条马鞭拍打下东躲闪,好容易闪过几鞭,想找个机会闯出包围圈。 那两个汉子好像看出,童子奇的企图,把马催得围围转,使得他无法闯出去。 “啪……哒,啪……哒。” 两条马鞭抽得沙尘滚滚,要不是童子奇奇拼命闪避,早就给抽得体无完肤。 也就在纵跳之间,想到地上有些个石子,于是起脚踢去,乘着第一个汉子一鞭撤回,小石子如电飞去,刚好击中了第二个汉子的马。 “哎。” 第二个汉子正兴起马鞭抽来,不料马儿一疼,狂嘶了一声,跑了几转,就把第二个汉子掀倒。 第一个汉子看见同伴吃紧,连忙挥鞭打过来。又一记马鞭,向童子奇脑后砸下。 童子奇身子一扭,仓促避过这鞭。跟着,伸手抓第一个汉子持鞭的那个汉子闪避不及,绐他抓着。 童子奇向他拍了一掌。 “王八羔子。” 那汉子狂叫一声,腕骨给他拍碎,马鞭掉到地上。童子奇还想再拍,那汉子把他的手挣脱,双脚一夹马腹飞快跑了。 “刷……” 童子奇见他们两人无缘无故地袭击他,决不会事出无因。 那汉子负伤骑马,本来十分危险,幸好他骑术甚精,那马跑得飞快,他仍旧坐得稳如泰山。 事后,童子奇才往杏花楼。 一切他都想过了,自己心里很清楚,实在没有绝对把握。 如今,最令他担心的还是尹丹凤。 夜虽然深了,距离天亮还有很久。 明天会发生什么事? 童子奇不太敢去想。 梁兆堂会叫一个怎么样的人来为他带路? “唉一——” 童子奇叹了口气,只希望能靠在椅子上,好好睡一下,暂时将这些烦恼忘记。 斯时,他忽然听见了一种奇异的声音,就仿佛有一片细雨洒下,洒在屋顶的上面。 “轰。”的一声。 整个屋子燃烧起来,就像是纸扎的屋子。被点起了火,一烧就不可收拾。 “哇操,这是冲相晓(干什么)?” 当然,童子奇不会被烧死。 真的把他关在一个烧红的炉子里,他也有法子进出来。 这屋子虽然不是炉,却也烧得差不多了,四面都是烈火,除了火焰外,别的什么都看不见。 但是,童子奇已冲了出去。 人首先冲时厨房,举起了口大水缸,再用水缸顶在头上,缸里面的水,淋得自己全身都湿透,才放胆冲出屋子。 没有人想像,他应变之快,简直是无人能及。 除了这燃烧的着的屋子,天地之间居然还有一片静土。 院里的几丛圆国花,在闪动的火光中,看来格外的妖艳可喜。 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女,手里拈着朵花,正望着他吃吃的笑。 “哇操,你……” 门外居然还停着辆马车,拉车的马,眼腈已被蒙住,这场惊人的烈火焰外并没有使它们受惊。 穿白衣那个少女,燕子般飞过去,拉开车门,双向他回头一笑。 咦?她什么话都没说。 而童子奇?也什么话都没有问。 两人真是有默契。 他拉开车门,童子奇就了上去。 “呷——” 少女关上车门,坐到前面赶车处,娇叱了一声,马车飞快的冲出。 火还不焦的燃烧,距离童子奇却越来越远了。 马车急行着,眨眼之间冲放无限的夜色中。 这时也没有人声,便没有虫声;因为,是在黑沉沉的半夜。 远处的树木动也不动的竖立,就像饰物在那里摆着阵势。 偶尔,有两三点萤火,飘起又落下,宛如鬼在跳舞一般。 童子奇对于黑暗并不恐惧,只不过有一种说不出的憎恨、厌恶。 不知奔驰了多远? 马车在一座庄院外缓缓地停下,童子奇跟着那少女穿过正厅,来到后面的东厢房。 “呀”然一声。 东厢房的门被推开,屋里摆着一盆洗澡水。 水的温度却热而不烫。 在澡盆的旁边,木椅子上放着崭薪的袍、内卦,一直到脚上的鞋袜。 少女指指那盆水,童子奇头一点,就脱光衣服跳下去。 她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。 他也还是连一个字都没有问。 “哗一——” 上搓、下搓、左冲、右洗,等到童子奇洗过了,擦干净,准备换上新衣服时,那少女突然进来了。 乖乖。 在那少女的后面,居然还跟着两个人,抬著个新的木盆,盆里装满了水,水的温度跟刚才一样。 少女又指了指这盆水,童子奇看了她两眼,心中立刻明白,又跳进这一盆水里去。 童子奇就好像是半年没有洗澡一样,把自己又澈底洗一次。 他并不是那种生怕洗澡会伤了元气的男人,说实在的,他一向很喜欢洗澡。 童子奇到了这里,忽然不爱多嘴,别人若不说、他也不想去多问。 不过,等以这个少女,第三次叫人抢着洗澡水进来时,他再也沉不住气了。 原因是他的全身被泡得红红的,像根红肉番薯。 少女又指这盆洗澡水,竟然还要叫他再洗一次。 童子奇望着她,脸上绽开了笑容。 那少女也跟着他笑。忽然,童子奇忽然问道:“哇操,我脚踩到牛粪了?” 少女“格格”娇笑说:“没有啊!” 童子奇又问:“踩到马屎?” “也没有。”少女摇摇头。 童子奇不解的问:“哇操,那我身上有什么?” 少女眼珠一转,娇嫩的双颊泛起了一阵红晕。 “你身上什么也没有。” 童子奇不悦的道:“那我洗过两次澡,就算身上有大便,现在也该洗干净了。” 少女红着脸点点头。 其实她也不算小了,屁股圆而翘,双峰高高地挺起。 童子奇又再问道:“哇操,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再洗一次?” “不知道。”少女摇摇头。 童子奇怔了一下,道:“什么?连你也不知道?” 少女跟他解释:“我只知道无论谁要见我们主子,都得从头到脚,澈澈底底的洗三次。” “哇操,既然有规矩,那我就洗三次好了。” 因此,童子奇只好再洗一次。 他穿上了崭新的衣服,跟着这位少女见她口中的“主子”,究竟是何方的神圣? 童子奇忽然发现,一个人能接连洗三次澡,并不是件很难受的事。 现在他全身都觉得很轻松,走在光滑如镜的长廊上,就好像置身在云堆一样。 一路之上,两人没有交谈。 在那长廊的尽头,有一扇卦着珠帘的门,门是虚掩着的,并不宽,里面的屋子却很宽大。 雪白无瑕的墙壁,这么大的一间屋子,只摆着梳妆台和桌椅。 “哇操,水查某(漂亮的女人)。” 一个修长苗条,穿着粉红罗衫的女子,坐在那面铜镜前面,正在欣赏着自己。 她确实在是个值得欣赏的人。 虽然,童子奇没有直接看见她的脸,却从镜子里瞧见了。 就连他也不得承认,这张脸的确很美,甚至美得全无瑕疵,美到无懈可击的地步。 她的那一种美,已经超过了人类,好像只有天上的仙子才有那种容貌。 那种美只能让人远远的欣赏,却令人不敢接近。 所以,童子奇远远就站著。 当然,她在镜子里也看见了,但没有回头,只是冷冷的问:“你就是童子奇吗?” “没错,我就是童子奇,童子奇也就是我。” “敝姓‘容’,名唤‘月嫦’。” 她的声音也很甜美,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漠、骄傲之意,仿佛早已算准了,无论谁听见她这名字,都会忍不住大大吃一惊。 童子奇的脸上,一点吃惊的意思都没有。 “嘿嘿。”容月娥突然冷笑,道:“我虽然没有见过你,却早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。” 童子奇讶异说:“哦。” 容月娥缓缓地道:“粱掌门夸你是个很有趣的人。” “哇操,他没有说错。”童子奇笑着回答。 容月娥又道:“而朱滔却说你很经得住打。” 童子奇咬牙说:“他也没讲白贼(谎话)。” 容月娥冷道:“所有见过你的女人,对你批评都只有两个宇。” “是那两个字?” “猪哥(好色)。”容月娥回答。 童子奇笑道:“哇操,她们也没有乱说。” 容月娥板着脸说:“不论那个猪哥,只要看了我一眼,他就得死。” 童子奇肩一耸,道:“哇操,我并不想来看你,是你自己要我来的。” 容月娥的脸色发白,说:“不是我要你来,只因为我答应了梁兆堂,否则,你现在已经见了阎王。” 童子奇问:“你答应了粱兆堂什么事?” 容月娥不急不缓答:“我只答应他,带你去见一个人,除此之外,你和我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关系。” “所以你在我面前,最好老实点,我知道你在女人那方面的名声,你若是将我看得和别的女人一样,你还是死定了。” “我明白。”童子奇不在乎。 “嘿嘿。”容月娥冷笑道:“最好这样,不然倒霉的是你。” 童子奇说:“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两件事。” 闻言,容月娥先是一怔,然后道:“说吧。” 童子奇慢慢说:“第一,我也并不想跟你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。” 容月娥一听,脸色非常的难看。 童子奇接着道:“第二,我虽然没有见过你,也听说过你是个怎么样的女人。” 容月娥忍不住问:“我是个怎么样的女人?” 童子奇冷讽道:“哇操,你自以为是月里嫦娥,心里幻想着全天下的人都迷恋你。其实呢?只有你自己迷恋自己,这叫什么?你晓不晓得?” “叫什么?” 童子奇一字字地说:“自…恋…狂…” 容月娥气得脸发白,霍然转过身,盯着他,美丽的眼睛里,险些喷出了火焰。 童子奇若无其事,淡淡的说:“哇操,你找我来,是为了梁兆堂,我肯来,也是为了梁兆堂,我们之向本来没有别的关系,只不过……” “只不过什么?” 童子奇不悦说:“你不应该放那一把火。” “为什么?” 童子奇气呼呼说:“哇操,那把火若将我烧死了,你怎么带我去见人?” “哈哈……”容月娥大笑说:“那把火若将烧死,你根本就不配去见那个人。” 童子奇也忍不住问:“那个人究竟是谁?” 容月娥答:“岑花蕊。” “花蕊夫人? 容月娥点点头。 “哇操,你要带我去见她?” “我是她的朋友,她那‘桃花坞’只有我能进得去。” “你是她的朋友?她也把你当朋友?”童子奇怀疑说:“但是,你却在帮助梁兆堂。” 容月娥冷冷地道:“女人和女人之间,本就没有真正的朋友。” “哇操。”童子奇讥笑说:“尤其是你这种女人,你唯一的朋友,也只有你自己了。” 这次容月娥竟然没有发怒,只淡淡道:“我起码还比她好。” “是吗?我看差不多。” 容月娥解释道:“她甚至会把自己都看成自己的仇敌。” 童子奇笑说:“但是,她却让你去桃花坞。” 容月娥的眼睛里露出憎恨道:“她之所以让我去,只不过因为她喜欢折磨我,喜欢看我被折磨的样子。” 没有人能够形容她脸上这种表情,那甚至已不是“憎恨”两个字所能形容的。 这两个神秘、美丽、冷酷的女人之间,显然也有一种别人无法想像的关系。 “你……”容月娥莫名其妙。 童子奇摊开双手,道:“我既不想去看她,也不必去看她。” 容月娥说:“可是你非去不可。” 童子奇问:“哇操,这又为什么呢?” 容月娥回答:“因为,我也不知道她那秘洞在那里?我只能带你上桃花坞,至于秘洞在那儿?就要靠你自己去找了。” “什么?” 童子奇的一颗心,一直往下沉。 他忽然发现这件事,竟比他想像中还要复杂困难得多。 容月娥的眼睛却亮了起来。 容月娥喜欢看人受苦,她好像是天生的虐待狂。 “唉。” 良久,童子奇叹了一囗气,问:“哇操,花蕊夫人让你去,是因为她喜欢看你受她折磨的样子,你怎能知道她也一样肯让我去呢?” 容月娥信心十足回答,“因为她很了解我,她知道我一向是个喜欢享受的人,尤其喜欢男人服侍,所以我每次去,都有个奴才跟着的。” 离言,童子奇忙道:“哇操,别搞错,我不是你的奴才,我也不愿做奴才。” “你是的。”容月娥坚持说。 她盯着童子奇,那对美丽的眼睛随表情又变了,变得更加的奇怪。 童子奇也不客气,两眼也盯着她不放。 两上人就这样互相凝视,也知过了多久? “呼——” 童子奇看不过她,长长吐了一口气。 “哇操,我是的,可以了吧?” 容月娥问:“你是什么啊?说大声一点。” 童子奇回答:“你的奴才。” “你是我的奴才?”容月娥表情怀疑。 童子奇道:“是的。” 容月娥傲然说:“从今天开始,你就得像狗一样跟着我,我只要一叫,你就得马上来。” “遵命。”童子奇躬身。 容月俄又说:“我要你做什么,你就得做什么?” 童子奇道:“哇操,没问题。” 容月娥傲慢的说:“不管你替我做什么,你都得牢牢记住,绝不能让你那双脏手碰着我一下,你右手碰到了我,我就砍断你的右手,你左手碰到了我,我就要砍断你的左手,知不知道?” 童子奇道:“是。” 他脸上点表情都没有。 童子奇既没愤怒,也没有丝毫的痛苦。 邪门了。 这完全不像是童子奇呀。 容月娥还盯着他,又过了半晌,居然轻轻叹口气道:“看来你真的很猪哥。” 晚上没有月,星星却布满天空。 二更天后,所有的人都睡了,四下好寂静,恐怕连树叶落下都可以听得见。 这时,童子奇推开窗户,悄悄爬了起来。 他此行的目的,是想摸清楚,容月娥这女人是敌还是友? 童子奇很巧妙的闪过几个守卫,来到了后面的花园,只见前面房内透出明亮的灯光。 他蹑手蹑足走上前,脸贴窗旁仔细听。 “来,给我擦背。” 里面的声音好像就是容月娥。 童子奇急中生智,食指即沾口水,轻轻点破了纸窗,右眼凑上前去窥视。 他不偷看还好,一看心差点跳出来。 原来,容月娥正赤裸在洗着自己身子。 木桶旁边有位侍女,手里拿着毛巾,在她粉嫩背上擦拭。 “再用点力,别像没吃饭似的。” 那个侍女应了声:“是。” 语毕,加足力替她擦。 “嗯,比刚才舒服多了。把我四肢也洗一洗。”容月娥命令似的道。 侍女那敢吭声?只得听她话去做。 容月娥高举双臂,让侍女洗,一直擦拭到乳房,窗外的童子奇看得心“怦怦”乱跳。 容月娥一双修长的双手,两团白晰丰满乳房。 看得童子奇脸发热,眼睛睁得像鸡蛋,连眨也不眨一下。 “哗啦啦……” 忽然,容月娥站了起来,跨到澡盆外面,躺在旁边板凳上。 她美妙的嗣体,晶莹胜似羊脂,整个横陈在童子奇眼前。 童子奇隐隐感觉到自己胯下起了变化。 侍女擦拭她大腿,躁得面红耳热的。 容月娥却若无其事,双腿架在她肩上,侍女擦到膝盖边,就停下手不敢动了。 容月娥意犹未尽,催促道:“发什么呆,继续往上面擦啊。” 侍女无可奈何,只好往上擦,一下到达秘部周围。 “噢……晤……” 容月娥禁不住,发出低微的呻吟。 “哇操,这种事要叫我,那可带劲了。” 童子奇心中想着,有闯进去的冲动,可是经过仔细考虑后,他还是强压下欲火。 因为,容月娥曾经说过:“你右手若是碰到了我,我就砍断你的右手,你左手碰到了我,我就要砍断你的左手。” “哇操,那我要是老二碰到她,岂不要被砍断老二?”童子奇暗中盘算:“算了,算了,这种同性恋的女人,我还是少惹为妙好。” 然而屋里的容月俄,不停的呻吟着:“嗯……用力……再用点力……” 少女红着脸也,依言而行,容月娥陶醉其中。 童子奇呢? 恶心的离去。 第十七章快活轩六名高手 快活轩六名高手由长安往东行,过“灞桥”后,第一个县城是“临潼县”,县城南倚“骊山”,北临潼水。 骊山,在城南一里多,册高一千多公尺,山上有“老母庙”,即是传奇中所称的“骊山老母”。 在骊山上面,有两项大历史名迹,一是秦始皇陵墓,一是杨贵把称浴的“华清池”温泉。 秦始皇的陵墓,在临潼城南的骊山北麓,就可看到一座荒凉的庞然大物,孤立在那山坡上。 这一座号称‘中国金字塔’的大陵,动员了七十万人,经年累月修筑,在他死前尚未完工。 墓内高五十丈,金阴、朝房、三宫、六院,全用金石建筑。山川园林用珊瑚、珍珠、赤金制作而成。江海川溪以水银填成,身揖岛雁用黄金、象牙雕制,飘浮在海面,景色活现,并收集天下珍宝藏在陵中,以人鱼膏为烛,永远都不会熄减。 至于众葬之人,坑工匠艺,听说不计其数。 相传,项羽和黄巢两次发掘,都未能挖尽宝藏。 后人续入内盗物,放火烧毁,现在所仅剩下的只是一座荒凉的大陵了。 “妹子生得笑眯眯,恰似竹笋出泥皮,郎兮好比竹壳样,自细包汝到春尾。” 经过秦始皇陵墓,远处传来幽美歌声。 闻声,童子奇也高唱道:“海边石子生溜苔,思想妹子晤得来,七寸枕头留四寸,留开四寸等妹来。” 尽管他口中在唱脚下却没有闲着,紧跟容月娥往上走,这时满天红霞,半个游客也看不到。 只见不远之处,有一座竹造的阁楼,上面横匮书写着“快活轩”三个篆字。 阁楼的竹子还是青绿,可见刚造不久。 容月娥罗衣窄袖,伫立在一株老松下,遥指着那座阁楼,道:“你看,那座阁楼还雅致吧?” 童子奇开玩笑的说:“哇操,雅倒是蛮雅,可惜盖错了地方。” “哦。”容月娥颇诧异。 童子奇解释道:“俗语说‘高处不胜寒’,像这种地方,人迹罕至,我想一定开不久的。” 容月娥嫣然一笑,童子奇讶异道:“哇操,这阁楼是你盖的?” “我才没有发疯呢!” 童子奇含笑道:“留你有什么关系?何必非要拆掉。” 容月娥淡淡的说:“谁有要拆关我鸟事?” 闻言,童子奇不由摇摇头。 “你想不通?”容月娥望着他。 童子奇承认的道:“哇操,实在想不通。” 容月娥冷笑说:“原来你也有想不通的事。” 显然,她不想马上宣布谜底,所以童子奇也没有再问。 童子奇知道,容月娥带他到这里来,绝不是为了打哑谜。 她一定有个目的。因此用不着他多问,容月娥迟早都会说出来。 童子奇对自己的判断,也一向都很有信心。 红日已经西下,夜色渐渐笼罩了群山。 阁楼里点燃辉煌的灯光,在崎岖的山路上忽然出现了一行人,这些人有男也有女,男的看来像是伙计、房里的大师傅。妇人却打扮得妖艳,各个长得都很漂亮。 容月娥开口问道:“你知道这些人是来干什么吗?” 童子奇故意说:“哇操,来拆房子不成?” 容月娥轻蔑道:“就凭这些人,叫他拆十天可能也拆不光。” 童子奇笑着承认了。 虽然,拆房子比盖房子容易,但还是要有点本领。 容月娥瞄他一眼,又问:“你看不看得出,那些女人是干什么的?” 童子奇是何等人物?他当然看得出来。 “哇操,她们干的行业虽然不是很高尚,历史却很悠久。” 的确。 娼妓这种行业,根据记载,在齐桓公的时候,就设置了人肉市场。 容月娥含笑讥讽道:“我晓得你喜欢这种女人,所以你趁现在多看几眼。” “哇操,莫非到了明天,这些人也全都不见?” 容月娥点了点头,同意他的说法。 童子奇吃惊道:“哇操,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看这些。” 容月娥回答:“我知道,可是这些人和你有关。” “我?”童子奇指着自己,然后道:“什么人跟我有关?” 容月娥冷冷道:“是那六个高手。” 童子奇眼睛一亮,他终于明白了。 “今晚,他们都会来这里?” “嗯,” 童子奇关切问:“哇操,这座阁楼,是不是花蕊夫人的?” “是的。”容月娥漫应一声,尽管童子奇己明白,却还是不住问:“他们来这里做什么?” 容月娥慢条斯理说:“因为岑花蕊很了解男人,尤其是这种男人把他们关在洞里,关得太久了,就算不发疯,他们也会憋不住。所以,每隔一段日子,就会放这些男人出来,让他们痛快发泄一次。” “哇操,原来是这样。” 那些男人来了之后,会变成什么样子?他不用看也想像得到。他实在替这些女人可怜,必须面对五匹的饿狼。 容月娥又瞟了他一眼,冷淡说:“你也用不着同情她们,因为你只要一不小心,结果可能比她们还惨。” 这是事实。 童子奇不讲话了过了很久,他才又启齿问:“哇操,高手都到这里业了,那秘洞由谁看守呢?” “当然是岑花蕊自己。” 童子奇半信半疑说:“岑花蕊自己一个人,会比他们六个还可怕?” “她的武功究竟怎么样,我不太清楚。”容月娥停顿一下,又说:“不过到目前为止,没有一个人敢跟她斗。” 童子奇接口道:“所以,我只有在这里看着,绝不能打草惊蛇,轻举妄动;因为,我现在就算杀了他们,也没有半点用处。是不是?” 容月娥点点头说:“因此,我要你仔细看他们出手,一个人在尽情发泄时,就算是在拆房子,也会将全身功夫都使出来。” “然后呢?”童子奇又问:“然后我们就回去,暂且等待。” “哇操,等什么?等过年啊。” 容月娥正色道:“等明天傍晚,再往桃花坞去。” 童子奇笑说:“到了桃花坞之后,我再想法子找那秘洞?” 容月娥道:“而且一定要在半天内找到。” 童子奇怀疑问:“哇操,为什么不等他们发泄完,要回去的时候跟踪?” “那样更加危险。” 童子奇闭上了嘴。 再说也没有用,何必多此一举? 茶楼里灯火辉煌,这里却很暗,黑暗的穹苍中,刚刚有几点星光升起。 淡淡的星光,洒在容月娥脸上。 她实在长得很美。 夜好寂静,非常适合谈心。 童子奇找了块石头,一屁股坐下来,两眼凝视着她,仿佛已给醉了。 容月娥忽然问:“是我叫你坐下的吗?” 童子奇答:“哇操,你没有。” 容月娥厉叱道:“你答应做奴才的,我没有叫你坐下,你就得给我站着。” “哦,我忘了我是奴才。” 童子奇乖乖站起来。 容月娥问道:“我叫你带来的食盒呢?” “在这里。” “快拿过来。” 圆形竹编的食盒,非常精致考究。 “替我打开来。”容月娥命令口吻。 童子奇掀起盖子,尹丹凤食盒里有四样菜,一盘银丝掷,一壶阵年的佳酿。 酒是陕西有名的“西风酒”,在长安以西约四百华里,那时叫做“风翔府”,制酒的方法是,将酒盛于小酒篓中,以桑皮纸涂油灰密封,到过年才打开待客。 四样菜是盐酥虾、红焖肉、醋溜蛋和烤鸭。 容月娥道:“斟满酒。” 童子奇提取洒壶,倒满了一杯酒,“咕噜,咕噜”忽然发觉自己也饿了。 可惜酒杯只有一个,筷子也仅有一双,他唯有在旁边干看。 容月娥喝了两杯,每样菜尝了一口,就皱起秀眉,放下筷子,道:“倒了它。” 童子奇诧异问:“哇操,倒了什么东西呀?” 容月娥手指菜答说:“这些东西全都倒了。” “香喷喷的,为什么要倒了呢?” “因为我已经吃过了。” 童子奇说:“可是我还没有吃呢。” 容月娥不屑道:“像你这种货色,饿个六七天,相信也不会死。” “哇操,既然有东西可吃,为什么要挨饿?” 容月娥傲慢道:“因为,我吃过的东西,谁也不能碰一下。” 童子奇转首望去,看了她半天,说:“你的人是不是也不能碰?” “那当然。” 童子奇又问:“哇操,从来没有人碰过你?” 容月娥沉下脸,道:“那是我的事,你根本就管不着。” 童子奇笑说:“但我的事你却要管?” “不错。”童子奇接着说:“哇操,你叫我站着,我不能坐,要我喝汤,我却不能不喝汤?” 容月娥只“嗯”了一声。 童子奇又说:“你不让我盯梢,我就不能去,不许我碰你,我就不能伸手?” “说得对。” “哇操,你要我大便,我就不可以撇条(小便)。” “唔。” 童子奇望着她,又看了很久,忽然笑了。 这时,容月娥冰冷道:“我不许你笑的时候,你也不准给我笑。” “因为,我是你的奴才?” 容月娥道:“你现在总算明白了。” 童子奇笑着说:“哇操,我虽然明白了,你却忘记一件事。” 童子奇拍着胸脯道:“我也是一个人,我这人做事,一向都用自己的法子,就好像……” “说,好象什么?” “哇燥,我想喝酒的时候,绝不会亏待自己。” 童子奇竟然拿起酒壶,往嘴里倒下去。 “你——” 容月娥脸已气白了。 这了一会儿,她不停的冷笑,道:“看来你是不想活了。” 童子奇笑了笑,不在乎说:“哇操,你不让我活的话,我就做更大胆的事。” “你想干什么?”容月娥大声问。 童子奇笑着答说:“我…我只想摸你福寿(乳房),嘻嘻。” 话还没说完呢,禄山之爪伸了出去。 “哎。” 容月娥惊叫一声,脸上花容尽失。 童子奇邪笑道:“嘿嘿,弹性很好嘛。” “操你个爷爷。” 容月娥恼羞成惑,玉手斜挑而起,十指尖如刀,闪电般划向童子奇。 她的出手相当得快,而且招式很灵活。 其中,显然还藏着无穷变化。 只可惜她所有的变化,连一着都没有使出来。 “哇操,好凶的臭娘们。” 童子奇骂了一声,手法之快,简直无法形容,他抬手一招,顺式一弯一扭,就将容月娥扣住。 容月娥万万没有料到,等到发现之时,整个人已被抱起,在空中一翻一转,竟被童子奇按在石头上。 童子奇悠然的问:“哇操,你猜不猜得出,我现在想干什么呀?” 人心隔肚皮,容月娥那里猜得出? 该不会干那种事…… 容月娥的脸上飞红,不敢再往下面想。 童子奇欣然道:“现在我只想脱你裤子,打你屁股做为警告。” 容月娥那敢相信,紧张的说:“你…你敢?” 她以为童子奇闹着玩,就连做梦也想不到,有男人敢这样对付她。 可惜,她忘了,她说过的一句话:“你这人很猪哥。” “啪,啪。”两声脆响童子奇毫不客气,在她屁股上打了两下。 虽然他打得并不重,可是容月娥却已经动弹不得了。 童子奇开心道:“其实,我现在还可以再做一些好玩的事,但一想起你洗澡,我的兴趣就缺缺了,哈哈……” 他仰天大笑起来。 说完,就这么样扬长而去,连看都不看她一眼。 容月娩虽然咬着牙,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下。 她突然跳了起来,大声道:“童子鸡,你这个杂碎,总有一天我要杀你。” 童子奇没有理会,俏皮说:“那你快戒掉断袖之癖,我等你来‘杀’好了。” 容月娥大骂:“杂碎,狗杂碎——” 快活轩里灯火辉煌。 刚来的两个伙计,正忙着摆杯筷。 另外五个浓装少女和一个小伙子,坐在椅子上,有的交头接耳,有的凝神在想心事。 六名高手没来,童子奇却来了。 容月娥叮咛他,千万别轻举妄动,千万不可来这里。 童子奇却把她当成屁。 他无论什么事,一向有自己的方法。 叫他不要来,他偏偏就来了,不但来了,口里还哼着歌。 “远望小妹不多高,头发辫子搭齐腰,头发辫子哥不爱,转过小脸哥瞧瞧。“ 看童子奇走进来,每个人全都怔住了。 大家心里直嘀咕着:“这个人好像不是我们要等的。” 除了他们等的人之外,别的人是不该来的,就算天王老子也不例外。 童子奇蛮不在乎,大摇大摆的走进去,在刚摆好杯筷的位子坐了下来,说:“哇操,先来两个次序盘。两个热炒,外加三斤陈年风酒。” 伙计站在旁边,也不知是去倒酒好?还是不去的好? 这不是普通的酒楼。 但是,童子奇却硬要把这里当作普通的酒楼,而且还向那五个姑娘微笑招手道:“幼齿(年轻)也,全部都来陪我喝酒,男人喝酒的时候,若没有女人在旁陪着,就好像是菜里缺了盐。” 姑娘们你看着我,我看你,一个个全傻住了。 “哇操,我又不是洪水猛兽,你们怕什么,快过来。”童子奇频频催促。 “格格——”一阵银铃般笑声响起,跟着有人说:“你们不敢去,我来好了。” 话声刚落,人随声出现。 就像是一阵风,忽然间飘了进来,坐在童子奇旁边。 来的当然是个女人。 而且,还是个很美的女人。 她不光美,并且还很媚,尤其是一双眼睛,仿佛会勾人的魂魄。 随便你往那里看都会想入非非。 童子奇望着她,忽然笑道:“哇操,我要的是幼齿也。” 那女人媚笑说:“你看不出我也很年轻?” “你这样我看不出来。” 那女人问:“要怎么样你才看得出来?” 童子奇一笑道:“哇操,把衣服脱光才看得出来。” 那女人脸色一变,随之又吃吃的笑了。 这时,门外有个人接道:“看来这位小朋友,对女人经验一定很丰富。” 话刚刚说完,屋于里又多了五个人。 另一个头带月牙箍,肤色黝黑,他即为“黑头陀”。 而“吊客‘’阴长风呢?三分不像人,七分倒像是个鬼。 “血手印”纪癸,两掌心红似火般。 最令他想不到的是,“武痴”黄大晶,竟然身上带满兵器。 尹丹凤果然厉害,连一个都没有说错。 唯一教人担心的是,除了这六个人外,会不会出现第七个? 因为,看得见的可以防,看不见的才可怕。 在这五个人中,只有花十七脸上带着微笑,刚才说话的人显然就是他没错。 童子奇笑嘻嘻说:“哇操,你对女人的经验恐怕也不比我差。” “你认得我?”花十七反问。 童子奇回答:“哇操,若是不认得的话,又怎么知道你对女人的经验丰富。” 花十七脸色骤变,厉声问:“你是来找我的?” “我是来寻乐的。” 花十七说:“专程到这里来寻乐的?” 童子奇点头:“嗯。” “嘿嘿。”花十七:“山下的妓院多得是,你却专程上山来寻乐子。” 童子奇回答说:“哇操,我想尝试一下,在山上打炮跟山下有什么不同。” 黑头陀怒道:“你敢抢我们的女人。” “哇操,你的女人?哈哈……她脸上刻了‘臭头陀’三个字吗?” 黑头陀青筋凸暴,说:“我讨厌你这小子,你最好给我滚下山。” 他本来就长得难看,一生起气来,好像是要吃人的老虎。 童子奇却笑道:“哇操,你要我走,我偏偏就留下。” 黑头陀气说:“你在逼我?” “我不知道‘B’怎么写法?”童子奇嬉皮笑脸。 黑头陀开步走了过去,他全身上下的肌肉跟石头似的,走起路来像大力士一样。 “咚,咚,咚。” 黑头陀脚步很沉、很重,而且很稳,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声来。 “哇操,难搞了。” 童子奇手里连一把刀都没有。 不过,话说回来,对一个练“金钟罩”的人,刀也没什么用。 花十七看着他,脸上的表情一副幸灾乐祸模样。 那花枝招展的姑娘们,脸都吓得变了色。 走了三步之后,黑头陀全身骨节,突然“劈劈啪啪”暴响。 看来,他已经将全身功力发动,这出手一击,必定是雷霆万钧。 可惜他还没有出手,武痴黄大晶拔了枝怪兵器,由斜前方悄悄欺近。 他的那双服睛里充满了血丝,直直的死盯着童子奇。 童子奇装着没有看见他。 刹那间,他已经举起怪兵器,眼看就要砍下去。 “嗤。”的一声。 童子奇手根本没有动。 黄大晶双眉一皱,乒乓声中兵器坠落在地,眼睛暴凸而出,脸上现出奇怪的表情。 “你……你……” 随之,鲜血从他嘴里喷出来。 童子奇身子一闪,没有喷到,他打趣的说:“注意卫生,槟榔汗别到处乱吐。” 黄大晶的人,仿佛泥鳅滑走。 “武痴,你怎么了?” 吊客阴长风赶上前去扶他。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 谁知他冲力太大,把阴长风撞倒,整个人压在下面。 “走开呀,武痴,走……” 阴长风的那张脸突然一抽,跟着双眼也吐出来。 两个人交着颈,宛如在亲嘴似的,倒在地上动也不动。 他们的身子很快变冷了。 花十七脸不解。 因为他们死得太离奇了。 童子奇调侃道:“哇操,别不害臊了,快起来吧,两个男人抱卡仓(屁股)?” 没人看见童子奇出手。 他杀人的时候,好像根本用不着动作。 黑头陀的脚步已停,青筋凸出的额角上流下不少的冷汗来。 他喜欢杀人,也懂得怎么样杀人。 所以,他比别人更恐惧。 “唉。”童子奇叹息一声,道:“我说过,我不想杀人,我是来寻乐的。” 花十七说:“可是,你一下子就干掉两个。” 童子奇俏皮道:“哇操,那是因为他们要杀我,我也并不想死,死人是没法子寻乐。” 那美妇的走过来道:“寻乐子,我来陪你如何呀?” 言讫,解开了衣领,露出雪白的肌肤。 童子奇没有看她。 那女的转身提起酒壶,先替自己倒一杯,又替童子奇倒了一杯。 然后,她举起酒杯道:“寻乐子不能没有情调。来,我先干为敬好了。” 语毕,她昂首一饮而尽。 这两杯酒是从同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。 童子奇看着的酒,又笑了笑道:“哇操,你这么有情调,我恐怕会消受不了。” 那女的哆声说:“别急,喝了包你乐。” 童子奇道:“哇操,喝下这杯酒,我大概也乐不起来了。” “难道你怀疑这酒里有毒?” 童子奇含笑说:“酒本来是没有毒的,毒在你的小指甲。” 那女的脸色也变了。 她替童子奇倒酒之时,小指甲在酒里沾了下。 这种动作又轻巧,又灵敏,除了她自己外,别人是看不出来的。 可是,童子奇却已知道。 他望着那美妇的笑说:“哇操,你喝的酒里本来也没有毒的。” 那女的忍不住问:“现在呢?” “现在是不是有毒,你自己心里比我清楚。” 那女的脸突然发黑,蓦的跳起来,嘶声大吼:“你……你几时下的手?毒怎么会到我酒里?” 童手奇得意洋洋,说:“哇操,我算准你要用这酒杯,所以你转身拿酒时,我己在杯子上下了毒,这手法其实很简单。你也应该可以想得到。” 那女的没有再开口,她的咽喉像被一条绳索勒住。 然后,那女的呼吸突然停止,倒在地上时,整个人都变得扭曲。 “唉。”童子奇叹了口气,道:“我不喜欢杀人,偏偏三个人因我而死,喜欢杀人的,却偏偏站在那里不动。” 黑头陀一句话都没说,跟见了鬼似的,突然转过身,大步飞奔了出去。 尹丹凤说的不错。最喜欢杀人的,往往也是最怕死的人。 尹丹凤说的也没错。黑头陀就是怕死,所以才要练那种刀枪不入的笨功夫。 等到他发现了别人不用刀剑也一样可以要命时,他跑得比谁都要快。 “他妈的,等我。” 血手印纪癸一边喊一边跑。 他跑的速度也不慢。 来了六个高手,死了三个,跑掉两个,只一个。 这唯一的一个人,就是那花十七。 童子奇看着他,微笑问:“哇操,你是不是也要跟我学学?” “哈哈……”花十七忽然笑了,说:“我也不是来杀人的,我也是来找乐子的。” 童子奇道:“哇操,看不出你还是同好。” 花十七眉开眼笑,说:“既然我们气味相投,何不把酒言欢,坐下来交个朋友?” 童子奇笑笑没讲话。 花十七微笑着定过来,坐下道:“何况,这里不但有酒,而且还有水查某(漂亮女人)。” “哇操,这儿的酒的确够我们两个人喝了。” 花十七望着姑娘们,色眼淫笑说:“女人也足够我们两个人用的。” 童子奇忽然道:“女人还不够。” “还不够?”花十七愣住。 童子奇批评道:“哇操,这里的女人虽然够多,却还不够水。” “哈哈……”花十七昂首大笑,说:“原来你的眼光比我还高。” 童子奇沉吟一下,才道:“这些女人不算太卖(丑),只不过还不令人想入非非而已呀。” 花十七脸上的笑容,突然凝住,他吃惊望着童子奇。 甚至比刚才看见童子奇杀人于无形更吃惊。 他终于明白了童子奇的意思。但却到这人竟有这么大的胆大。 忽然,童子奇以筷击杯,欣然唱道:“郎十三,姐十三,两个十三二十六,正要耍来正好玩,好似芙蓉配牡丹。” 花十七吸了口气,勉强笑说:“你专程来这里,就是为了要寻花……” “唉。”童子奇叹道:“在这世上,还有什么比花更美的?” 花十七说:“再也没有了。” “哇操,那你快带路吧。” 花十七问道:“你要找她,难道不怕死?” 童子奇答:“人生自古谁无死?” 花十七喃喃说:“你……你不怕,可是我怕啊。” 童子奇盯着他着,冷冷的接道:“哇操,就因为你怕死,我不怕,所以你必须带我去。” “要上那里去?”花十七装起傻。 “哇操,去找花。” 花十七挤出笑容,说:“我若是找不到呢?” 童子奇淡淡答:“那么,你就永远笑不出来了。” 闻言,花十七笑容僵住。 他心中当然明白,只有死人才永远不会笑了。 童子奇还在盯着他,道:“据说,你们在为她守山洞,你们既然来了,她一定到了那山洞,去接替你们,所以你一定能找到。” 花十七想再否认,可是已没有理由。 “哇操,你想死?” 花十七摇头。 童子奇喝了杯酒,信口问:“那你还在想什么呢?” “杀你。” 突然,他拔身而起,在空一翻,扬手掷出三枚圆弹。 这是江南霹雳堂的“磷火弹”。 童子奇竟然没有闪避,突然张口一喷,一道酒箭射出,迎上了三枚磷火弹。 “啪,啪,啪。”三声轻响。 三枚磷火弹尚未到,在空中被扑灭了。 “小卡司(场面)。” 花十七脸色苍白,这种快速的反应,现令他无法想像。 童子奇椰揄道:“没想到陕西风酒,除了暖身、解愁外,还能够保平安啊。” 花十七苦笑,说:“真是一举数得,以后我也要多喝。” 说完,他拿起了洒杯。 “可是,一个人不适合喝酒。” 花十七颤声道:“那……” “哇操,你还那什么?” 花十七畏惧的说:“我……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 童子奇催促道:“那你还在磨蹭什么?” 花十七说:“我是在想由那里带你去会比较安全。” “哈哈……”童子奇大笑道:“我之所以选中你,因为看出你是个聪明人,我一向只跟聪明人打交道。” 花十七黯然说:“所以聪明总是时常有烦恼。” “哇操??有烦恼的人,至少也比没有烦恼好。” 花十七不懂问:“这为什么?” 童子奇微笑回答:“因为,这世上也只有死人才真的没有烦恼。” 华清池温泉,开发于秦始皇之时,筑屋砌石,号称为“神女温泉”。 汉武帝时更加修整,至唐代开元十一年,扩建为“温泉宫”,天宝六年,改称“翠青宫”,后来才易名为“华清宫”。 华清宫规模甚大,修有长生殿,集灵台等宫殿,并治汤井为池。 当时,唐玄宗每年十月前往,冬尽始返长安。 自居易的“长恨歌”中所写的“春寒赐浴华清池,温泉滑洗凝脂,待儿扶起娇无力,始是新承恩泽时。”可说是写尽旖旎风光了。 安史之乱后,宫被大半破坏。 经过了华清池,是一片桃花林,花十七带他穿过。 他们向山顶攀登。 只要有山,必然有洞。 只不过有的山洞大,有的山洞小,有的山洞美丽,有的山洞险恶,有的山河就像澎恰恰鼻孔,人人都可以看得到。 还有的山洞,却像是处女的肚脐,虽然大家都知道它一定存在,却从来没有人看到过。 这个山洞,甚至比处女的肚脐还神秘。 又转过三四个山坳,爬上五六个险坡,终于到了山顶上。 低头一看,山腰被云海掩盖。 “哇操,实在太高了,幸好我没有惧高症。” 花十七吐了口气,说:“已经到了。” “在那里?”童子奇左顾右盼。 花十七向右一指,低声说:“你看那不就是吗?” 闻言,童子奇顺指望去乱发般的藤萝间,有个雾气弥漫洞前,山藤在风中飞舞。 童子奇虽然看见,却不敢冒冒失失过去。 “哇操,你没有骗我吧?” 花十七不答反问:“难道要我发誓?” 童子奇想了想,说:“为了保险起见,你就发个誓好了。” 花十七无奈举手,正色道:“皇天在上,后土在下,我花十七若是说假,愿遭天打雷劈。” “很好。”童子奇又说:“麻烦你在前带路。” 花十七不悦道:“誓我已经发了,你怎么还不相信?” 童子奇说:“暖呀,发誓归发誓,带路归带路,两者不同,为什么混为一谈?” “可是……”